南瓜博士：人的用处——我在人机协作小说创作中找到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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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ElfeXu 南瓜博士 2023-09-19 19:55 上海

原文：https://mp.weixin.qq.com/s/itr7-H9zmOsV9hlnv8M1UA

除了 平生第一次写小说获奖，是AI帮我的！中那篇无名猫视角的作品，我为 LLM 小说比赛还尝试过几个别的方法。我甚至写了 agent flow 框架，试图让 AI 自动按步骤写作、每一个步骤都自动评判、最后自动找到篇最好的提交。

但很快就放弃——无论如何明确评判标准、细化评价步骤，AI 的审美我实在无法认同。最离谱的是除非是“是否简洁”这种最简单的，评判标准只要稍复杂一点，给 AI 三篇内容让评最佳，极大的概率 AI 会认为第一篇最好，你交换顺序测三次就每篇都得次第一。（后来我看到有论文写了同样的现象😭）

我只好选择继续在 GPT 页面上对话。整个过程中 AI 有表现惊艳令人折服的时刻，我也从愉快的协作中找到了满满的存在感。

• 先让 AI 生成大量创意，我进行行判断，挑挑拣拣。 然后是写作重头戏，过程中 AI 像水手那样勤勤恳恳，我负责掌舵。 最后，我给出一串改进意见，AI 一一遵循着修改。

小说创作中，人有人的用处呀。

一、确认主题——AI 脑暴，人类挑选

《安·兰德的小说写作课》第三章——主题和情节，文中说： “本质上，重要的不是作者明说的信息，而是暗中投射出来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所有的人，无论他是否意识到了，都有自己的一套哲学，因此，所有的故事都暗含哲学思想。……你的故事一定要有主题。”

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才意识到之前群里交流的 AI 腔很重的小说让人索然无味的首要原因：为啥要写，这小说想表达啥？因此，我确定了首先要给自己的参赛作品明确一个主题。

写什么主题呢？交给 AI 头脑风暴。我先让 GPT 对安·兰德写作课第三章做总结，再提要求找一些“日常但又深刻的”主题。

AI 一口气列出十个，我迅速做出判断：

2，5，6，8，9——更适合中长篇好好讲故事，要通过 2000 字的微型小说来表达困难了些。

1，3—— 和人类价值观过于对齐的 AI 写出来大概率是伟光正文章，不够吸引人。

4，10——科幻小说在参赛作品中会占绝大多数，容易陈词滥调。

7，很有诗意，又和每个人都相关，就它了。

用什么故事来表达呢？继续让 AI 想：

这次很多故事都可以展开成不错的小说，第一个看起来最诱人，那就选它展开。

二、接龙创作：AI 划桨，人类掌舵

这次我采用了可以有更多干预机会的方式——让作家们讨论共创。

我判断评委老师们看 AI 创作的科幻小说都看腻烦了，决定写请四位著名女作家帮我写爱情小说：安·兰德，萨冈、杜拉斯，以及《五十度灰》的作者 E.L. James。

小说创作过程非常简单。我只需要贴一个作家名字，GPT 就会代入角色把该作家可能说的话说出来。

在过程中，我可以借任何一人的口，把我希望的故事走向说出来；也可以让她们头脑风暴后我做选择、指定文字风格、进行细节调整……总之，掌舵的方法很多也很轻松。

我们是这样开始的——

我想要控制情节，就只需要在讨论中插一句话——

不愧是《五十度灰》的作者呀，第一次发言就说要“加入一些轻微的色彩”。我想热辣香艳一点的文章也好，看起来更不像 AI 写的或许就更有利于得奖，于是顺着 James 的意思——

可惜的是我不能过度引导，否则 E.L. James 就会不负众望触发 openai 的审核机制，把吐出一半的小黄文给咽回去。 （越狱技术在此处无效，是文字已经输出了一半又迅速消失被警告替代。）

过于严肃的安·兰德也不适合，我不得不借萨冈之口调整小说的走向——

总的来说，小说的创作非常顺利——

如果想要让 AI 提供多种情节可能性就让作家们头脑风暴——

也可以在讨论中直接提出对文字的要求——

起个头故事就继续流淌出来——

可以把文字要求嵌入在对话里——

因为 GPT 记忆力有限，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让它长记性——

不断地头脑风暴——

不断地借作家们之口做选择——

做筛选——

提供更好的点子——

以及刺激 AI 作家写出更好的文字——

三、迭代改进：人类指点，AI 执行

至此，小说已基本完成，但文字还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我把安·兰德小说写作课中关于如何把抽象的内容写具体这一章贴给 AI，让它进行总结，再顺着总结的方法修订小说。

对后两段如法炮制，最后，再给出文字细节上的修改要求：

最终的作品是这样的：

彩蛋：穿越时空的对话

作品完成后，我和文中主角 Elena 进行了一番隔空对话——

坦率说，我对这次的作品并不满意。AI 记性不够好，小说内容过于单薄、文字也有些刻板。

其实 GPT 写几百字的片段可以写得挺出彩。例如下面这段模仿《在路上》风格写的一篇科幻小说的开头，我很喜欢。

我正在琢磨一个新方法：让 AI 围绕某个主题、某些角色尽情生成各种碎片，经过人类的挑挑拣拣后，AI 再对选中的碎片补充情节、串成中长篇小说。（猫的视角的文章串的是句子，我想可以串几百字的片段试试。）依旧迫不及待把想法先抛出来，看看有没有哪位同学能抢先做了。

上次抛出 用 AI 打造有无穷变化的人生重开模拟器 后第二天财猫同学就开工，几天内捣鼓出一个和我思路有很大差异的模拟器，非常有意思（ https://github.com/hamutama/LifeReloaded/tree/main ），让我深深体会到 prompt 开源的乐趣。还有刘海同学也在写，也期待能有更多同学来写模拟器。等多几个不同的方案后，就可以有不同族群的人生 PK 啦。我准备到时候再总结出很多让伪代码 prompt 稳定执行的方法，像帕格尼尼那样炫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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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好玩的，我继续加油写哈